繼上篇提到不甚討喜的角馬後,今天總算要還牠一個公道。
約莫在上午十點左右,一行四車前往馬拉河(Mara River)邊,
似乎是接到無線電線報今日有極高的可能性看到動物大遷徙。
於是大家蓄勢待發地等著。
等著,等著。
等著?
本來興致高昂的情緒,在三番兩次看著角馬來河邊喝喝水,又爬上土坡後,
終於我也從屋頂下來,坐在椅子上看照片。
突然,引擎聲咯咯轉起,
在我撞到車門還搞不清狀況的時候,
角馬開始過河了。
幾隻衝向河邊,正待前腳探探水時,
後面大批角馬已衝過來,驚脯之際,後座力只能奮勇渡河了。
一隻接著一隻,河水幾乎掩蓋身軀,
牠們跳著泅泳著,許是周遭皆是同類,入河後似乎沒這麼驚懼。
倒是後頭黃沙飛舞當頭,岸上躊躇不前的角馬,更令人捏把冷汗。
怕水也是,但不衝嘛,後方只剩枯原,哪兒見得到半點糧草呢!
把低著看河的眼抬抬,抬頭看看對面那些自己也不知為啥渡河的同伴吧!
牠們正是早上那些,看似寂靜吃草,與世無爭的角馬。
如果沒看到大遷徙,
我又怎麼會知道牠們曾經為生命而努力呢?
此時車滿為患也是應該。
只見由人或坐或站,有的架起腳架,有的什麼也不拍,專注地欣賞角馬為活著的衝勁。
這時水面似乎有什麼動靜。
難道是鱷魚?
車裡同伴們猜測著。
不外乎看過Discovery拍得動物大遷徙影片。
片中角馬在過河存亡之際,又遭鱷魚打劫,一時逃竄的,跟鱷魚奮戰的,
這樣的驚心動魄確實不易淡忘。
惴惴地猜測之餘,
定睛一看,
原來是河馬。
雖然是這片草原傷人指數最高的動物,但想必不會與角馬廝殺吧?
那頭生死存亡,這頭悠然泡水。
看著最後一隻角馬渡河,興致高昂的情緒還未平復,仍舊心滿意足地坐回椅上。
突然吉普車又撲撲移動,我又站起,原來不遠的前方,又上演了一次遷徙。
這次河的兩岸較遠,沙丘橫亙著成為角馬的中繼站。
這次大家更好整以暇了。
能看到大遷徙已經滿足,第二次的大遷徙實在相當幸運哪!
這次的坡比上次來得陡,角馬幾乎是一個接一個被推進水裡的。
滑行時揚起的沙塵,似乎也是戰爭場面的麈尾拂沙了。
好長一會兒的時間,牠們停駐在沙丘上。
喝水的或乾脆停著。
直到下一位先鋒試探性地入水,後面的角馬隨後跟上,慢慢爬上對岸。
風吹草低見角馬,等待明年二月的遷徙。
留言列表